善读书的“两重境界”
文|滕建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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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有言:“书犹药也,善读者可以医愚。”此言关键是一个“善”字,“善读”就是会读的意思。南宋学者陈善《扪虱新语》认为:“读书须知出入法,始当求所以入,终当求所以出。见得真切,此是入书法;用得透脱,此是出书法。盖不能入得书,则不知古人用心处;不知出得书,则又死在言下。唯知出和入,得尽读书之法也”。我理解,这段话是在告诉我们,就读书而言,只有“见得真切”,才能“用得透脱”。也就是说,要“入得来,出得去”。这六个字,其实就包涵了善读书的“两重境界”。
一是“入得来”。就是熟读书,口诵心念,入脑、入心,真正把书读透了、读懂了,切实理解掌握书本上的知识。这是“善读书”的第一重境界。
古人对于熟读书的作用是非常推崇的,比如“背会唐诗三百首,不会写来也会溜”,“《文选》烂 ,秀才半”。更有甚者,说的是宋朝宰相赵普,居然靠背下半部《论语》打天下,还要靠另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。把《论语》这本书的作用吹得神乎其神,不太可信。但要读懂一本书,根本的一点是要熟读、熟记,掌握其精髓,尔后才能消化、吸收,变成自己的东西。
中国历史上熟读书的高手不乏其人。人所共知的有三国时的张松,曹操写了一本兵书叫《孟德新书》,很是自负。张松为了灭灭曹操的气焰、长长蜀人的威风,将《孟德新书》只看了一遍,便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,骗曹操说:此书乃战国时无名氏所作,蜀中即使三岁小儿也能倒背如流。还羞辱曹操,这书是抄袭了古人的。害得老奸巨滑的曹操恼羞成怒,将费了半生心血写成的兵书付之一炬。到了唐朝,又出了一位名叫常敬忠的背书能手,十多岁时就能背诵五经,唐玄宗李隆基叫燕国公对其进行智力测验,拿了一本十分罕见的万言书,让其读十遍背下来,常只读了七遍便背熟了。
古书记载,是否属实,难以考证,也无需考证。对于我们平常人来说,若要掌握书本上的知识,是没有捷径可走的,唯一的办法是要下功夫,这恐怕是毫无疑问的。据说,宋朝读书人陈正之一次路遇朱熹,讨教读书的诀窍。朱熹说:日后再读,每次五十字,连续三百遍。古代学者,因书籍难得,对于读书,却是肯下功夫。“书读百遍,其义自现”,真真值得我们去体味感悟。
二是“出得去”。就是将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转化成自己的能力,灵活运用于工作实践。这是“善读书”的第二重境界。
只知读书而不会灵活运用所学知识,那是把书读死了。人们常说的“书呆子”,就是对这一类人物的讽刺。“书呆子”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有战国时“纸上谈兵”的赵括。赵括是赵国名将赵奢的儿子,每与赵奢谈兵论阵,都是口若悬河,俨然一部活兵书。但由于他只知照本宣科,不会灵活应变,到头来害得赵国“四十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”。长平一战,赵括在历史上也坐稳了“纸上谈兵”的头把交椅。
清代的纪晓岚,笔下也写过一位读死书的人物,此人姓刘名羽冲,乃沧州人士。他每得一部古人经典,总要伏读经年,然后应用于实践。结果,带兵打仗打了败仗,修水利也修出了水患。他叹道:“古人岂欺我哉?”其实古人并没有欺他,而是他不知变通、泥古不化的必然结果。
善读书的人,能够将所学知识活学活用。苏秦“头悬梁,锥刺骨”,从书中悟出的是合六国之力,使强秦却步的合纵之术,终成一代纵横大家;岳飞读书为报国,从书中读出了“还我河山”的民族气概和一代名将的见识风范;毛泽东博览群书,但他明白“尽信书,不如无书”,他提倡读书要活学活用、古为今用,他善于借鉴历史的经验教训来指导中国的革命斗争,带领中国人民开辟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新纪元。
“善读书”,本身就是一门学问。只有做到“入得来”“出得去”,才是真正掌握了读书的真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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